陸流澤又笑了一聲。
「不怕啊,有老公呢。」
男人說著,又在她額上親了一親。
「放心,什麼事都不會有。」
「你好好睡會,老公去看看。」
知道男人是要去吩咐事情,她只得嗯了一聲。
目送男人離開,榮子姻又胡思亂想了一會。
一會想着家裡的三胞胎,一會兒又想到時間長沒見的三小隻。
想的最多的還是躺在研究院里的榮歸里。
聽表哥天煜辰說榮歸里知道她出遠門是為了《碧血千山圖》後,很是沉悶了幾日,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對於這一點她也早有預料。
但對她來說,這件事只要沒有查清楚,她就永遠都不能安安靜靜的在陸家後宅做她的少奶奶。
畢竟這幅畫牽連的東西太多。
且不說真的有沒有空間之門,就憑它關聯着天家和榮家幾代人的命運,她也應該弄清楚實情。
這麼想着,漸漸地人就迷糊起來。
咳,本來她也沒有那麼多瞌睡。
但和陸流澤整日在一起,被他天天折磨,那辛苦簡直比去爬黑水山還累。
她撐着眼皮看了一眼艙外的藍天,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她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那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池問又出現了。
不知為何,這次跟之前的夢比,一切都特別清楚。
池問確實沒有開口,但確實有一個聲音響起。
「跟我一起,進入我的世界。」
聲音響起的時候,她看了她的眼睛,發現那眼神並不是對着她,而是對着其他的地方。
她順着那眼神轉頭看去,就看見了一面冰牆。
冰牆的後面有一個隱隱綽綽的身影。
這不是她畫的《碧血千山圖》嗎?
在這驚異中,她夢地睜開了眼睛。
正好對上陸流澤黃琥珀色的清亮眸子。
「做夢了?」
榮子姻把手伸給他,搖了搖頭。
「就是有點不安穩。」
男人俯身將她抱起來。
「是不是受驚了?看你睡著了眼珠一直轉。」
「啊?」
榮子姻驚異道,「我沒說什麼夢話吧?」
「沒有?」
男人笑看着她,「真的做了夢?」
榮子姻假意想了想,笑着道「應該不算是夢吧,就一些記憶碎片而已。」
「什麼記憶碎片那麼緊張?」
陸流澤伸出手捧住她的臉,仔細地瞧着。
榮子姻被他瞧的臉紅,說了一聲沒什麼。
誰知男人意會錯了,勾了勾唇也笑了。
「夢裡是不是有老公?」
榮子姻怔了一下。
有他嗎?
那冰層里的模糊男人給她的感覺分明就是陸流澤呢?
可是這想想也不可能。
她這一怔落在男人眼裡那意思分明就是你怎麼知道夢裡有你的既視感。
「看來我姻姻一點也不能離開老公呢。」
陸流澤一高興,俯身就噙住了她的唇。
自從去看了那幅壁畫,夢見池問,聽見她說的那句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榮子姻壓根就沒當一回事。
但像這次在夢裡看見《碧血千山圖》上的畫面還是第一次。
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陸流澤些什麼?
畢竟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必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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